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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益人参跑世界最难马拉松 呼吁关注高原早产儿

要闻北京联益慈善基金会2019-05-28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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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如此空气稀薄的高原,见证人类生存如此不易,更为接下来的高原公益找到出发的原动力。”

5月29日,为纪念人类首次登顶珠峰而设置的一年一度的珠峰国际马拉松赛即将在喜马拉雅山南麓举行。赛事全称为“丹增·希拉里珠峰马拉松赛”,创办于2003年,是为纪念尼泊尔人丹增·诺盖·谢尔帕和新西兰人希拉里登顶珠峰50年而设。“丹增 - 希拉里珠峰马拉松赛”被吉尼斯认定为“全球海拔最高的马拉松”,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冒险的越野跑赛事,全程赛42公里,从海拔5364米珠峰大本营开始,到达海拔3446米南池巴扎。此次参加高原马拉松的7名中国参赛者中有一位公益人士,这是他为中国西部青藏高原全身心投入公益事业的第十年,而参加这次高原马拉松,不仅是个人意志和身体的挑战,是他对十年公益生涯的再思考,更重要的是“在如此空气稀薄的高原,见证人类生存如此不易,更为接下来的高原公益找到出发的原动力。” 北京联益慈善基金会理事长林风如是说。

珠峰国际马拉松是目前世界上难度最高的标准马拉松赛事,参赛者不仅要面对高原给与身体带来的诸多挑战,最难的是高原原始的道路甚至威胁到自身的生命。2016年5月26日,一名香港的女士在比赛三天前被发现已经在宾馆因为高原反应而去世。而赛事沿途的登山家衣冠冢更是向参赛者诉说着珠峰道路的残酷和艰辛。有着十年高原生活和工作经历的林风说:此次参赛更像是对高原公益精神的致敬。

“普通人挑战珠峰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商业攀登珠峰,一种是用体力和毅力从珠峰大本营开始跑世界上最艰难的马拉松。”他在20日初次踏上这次征程的日记中写道。

世界上首位登上珠峰的是新西兰的希拉里骑士和夏尔巴(尼泊尔土著民族)的丹增,他们在1953年完成了这一人类文明的伟大尝试。“而这一路上我们对珠峰的挑战,其实也是在追寻着希拉里骑士的脚步,走他曾经走过的路。”

林风,十年高原公益的践行者,参与2010年玉树“4.14”特大地震抗震救灾工作,深入重灾区半年之久,由此放下自己的事业全身投入到公益当中,与青藏高原系下了不解之缘。北京联益慈善基金会在教育、扶贫、环保、艺术、慈善参与五个领域开展深度公益项目、支持有公益理想的人或组织,联合实现“透明、易行、有效”的深度公益。十年公益路,林风和联益快速成长为中国慈善界的黑马,并在2018年7月正式被北京市民政局和北京支援合作办授予北京社会组织唯一对口帮扶青海支持型社会组织。

从2010年开始,联益在青海玉树协助地方政府开展“大健康教育”、“20000名师生全面体检”、“肝病预防、教育、干预体系”;2017年——2018年,捐建玉树八一医院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和转运车,半年时间救治危重新生儿60多名;2019年捐建青海省果洛州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和转运车项目已经落地,6月初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将能够救治第一批早产儿。在健康扶贫领域,联益基金会已经成为在青藏高原开展危重新生儿救助,在全国欠发达地区开展贫困群体先天性心脏病及出生缺陷儿童救助的慈善机构。

林风发现此次参加世界最难马拉松的人员除了专业选手外,还有年龄很大的科学家,也不乏国内外公益事业的参与者,“全球挑战者为参加这样一次心灵和人生的洗礼认真而严肃,我也用这样的方式来为高原公益来呼吁,希望更多人能够关注青藏高原,尤其是那里脆弱的年幼生命。”

林风的目标是联益不断复制“健康梦想”高原新生儿救助中心成功模式,在未来几年内,以每年以一个州为单位捐建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及配套四轮驱动转运救护车的步伐下,为青藏高原筹款捐赠数千万元,搭建完整的青藏高原危重孕产妇和新生儿转运、救助体系,助力中国青藏高原民生和公益事业的发展。

公益人参跑世界最难马拉松 呼吁关注高原早产儿

5月20日,珠峰马拉松36-42km路段

珠峰是一种精神。

挑战珠峰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攀登珠峰,一种就是从珠峰大本营开始跑这个世界上最艰难的马拉松。

世界上第一个登上珠峰的是新西兰的希拉里骑士和夏尔巴的旦增,他们在1953年的时候完成了这一人类文明的伟大尝试。这一路上我们对珠峰的挑战,其实也是在追寻着希拉里骑士的脚步,走他曾经走过的路。这里有一座寺庙,展示着希拉里骑士自从第一次登上珠峰和后来多年帮助尼泊尔人民的影像资料。参观神庙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我进入神庙后,为了表示敬畏之心,把包放在了大殿的门口,然后走进去虔诚祈祷,接着我到二楼去观摩希拉里骑士的图片展,便把放在门口的包抛之脑后了。直到回了住的地方,我方才想起。于是我赶紧和夏尔巴向导返回寺庙,但寺庙已经锁门了,我们不得不试着联系管理人员打开门。我的包仍静静待在原地,无人动过。我不由得再一次在大殿中心诚默念,祈祷这一路能够顺利平安。这个小插曲让我和这个寺庙又多了一份不解之缘。

5月21日,珠峰马拉松29-36km路段

马拉松正式行程的第二天。

早上7点钟,所有人第一次在村庄外的空地上进行拉练试跑。或许由于这是我们第一次整队尝试性地在4000米的海拔上快速奔跑,大家的状态都不是很理想。直到太阳出来,大家的动作才像是慢慢被“解冻”了,变得利落又迅速,甚至在最后还来了一小段冲刺。阳光普照,心情盎然,我们也能够更迅速地适应高原运动状态了。

8点钟,我们的队伍出发了。今天的路程主要是一个大的V字型路段,要先向下跑几百米,再向上跑几百米。高原上短短的几百米堪称是“漫漫征途”,下,是极为艰难的;上,更是非常痛苦。经过4个小时我们从海拔3700米下到了海拔3200米的最深处。

吃过午餐,稍作休整后,我们紧接着开始了下一段行程。首先要穿过一座将近1公里长的铁索桥,我和组委会一共四人一起试着快速跑过桥。上午的舟车劳顿以及刚刚吃过的午餐已经让大家身心俱疲,但每个人都不甘示弱,咬着牙沉默坚持。这一刻,肉体的酸痛已经不算什么,我能感受到的是一股更强大的能量在我的胸膛之中蔓延开来,支撑着我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到达民宿后我们与C队胜利会师,70名参赛队员终于聚齐。60公里的超级赛、42公里的全马和21公里的半马总共210名队员,云集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勇士,或是受到珠峰的神秘吸引,或是把这当作证明自我人生的一次挑战。在未来的旅途中这将是一支格外庞大的队伍,一起向珠峰大本营进发。

我遇到一位同我一样对着神秘高原充满兴趣和向往的朋友,他是来自于巴西里约热内卢大学的生物学教授Friday,我们很聊得来。我们在拉练的时候就在一起,教授本人非常的和蔼可亲,他个子高大,每天行程的路上他总是非常nice地保持微笑,并且照顾着所有其他的人。今天早上他和我一起跑在前面,丝毫不逊色于我这个相对于他来说的年轻人。Friday对于我在青藏高原上开展的公益慈善活动十分感兴趣,他也特别乐意与我分享他自己的经验。可以说,这一路上有太多热心于公益、生态、健康的志同道合的朋友,不过我们聚在这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向世界上最高海拔发起挑战。

5月22日,珠峰马拉松22-29km路段

行程的第三天。

早上五点钟我约了摄影师拍珠峰的日出。红日初升,为苍茫耸立的雪山渡了一层神秘的金光。照片很美,但却不如实景之万一。

到了五点半,大家陆陆续续地起床了,一方面大家也想要近距离的观赏一下清晨的珠峰,另一方面则是比较实际的原因了——今天出发的时间就很早。于是到了六点钟,整个房间都熙攘热闹了起来。

此时头顶盘旋着的直升机不断轰鸣,往返珠峰大本营运输必要的物资,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爬珠峰的队员,大家都走着同一条路,一边适应气候,一边锻炼体能。

此刻,我的一位高中学长正在向珠峰大本营冲刺。同校的两位校友,一个即将到达终点,一个刚刚踏入征途,这样的感觉着实是奇妙而又令人振奋。我期待着他的好消息,也暗自祈祷自己一路平安顺利。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海拔4000米的地方,从这里开始已经没有树了,就如同我热爱并工作的玉树果洛一般。

我们出发不久后就进入了一个窄长的峡谷。等我们正式全马的时候,大概也是在下午的时候会经过这里,所以我们也选择了这样的一个下午提前来经历一遍。尽管这里的海拔同之后的路段相比着实不算高,但峡谷中十级的大风还是瞬间穿透了我们身上裹着的重重衣物。不过十分钟左右,我们便被刀子似的狂风吹得摇摇欲坠,头痛欲裂。此时,衣物的选择在“保暖”和“减重”这两个相矛盾却又必须兼顾的要求中成为一个巨大的难题。

5月23日,珠峰马拉松16-22km路段

行程的第四天。

丁波切村庄,所有参赛选手均在此地休整一天。

经过几天的疲惫跋涉,大家对于高原感应的身体耐受力随之下降,很多赛手开始咳嗽不止,甚至头疼、发烧。

我也一样。下午的时候有些头疼。傍晚的时候 医生为所有人做了体检,我的血压120/80,还算正常,血氧80有些偏低。也许是常年在玉树等高原做慈善的缘故,我对于高反的预防心里有数。体检结束之后我马上返回房间,喝了一支葡萄糖补充糖分,又吃了两片感冒药压制住头疼症状,最重要的是要保证睡眠,这样第二天情况会好很多。不幸的是,有两名赛手受伤退赛了,早上我遇到他们的时候,本想宽慰几句,但又有些无从开口,心中千言万语,却也相顾无言。因为我们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包括他们的遗憾,和我的欲言又止。相信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提前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做准备,甚至这可能是一生只能来一次的比赛,然而总有意外发生,始料未及也颇为无力。所以今天大家似乎要更加的沉默和谨慎了,以往我们要注意不要掉下路侧的悬崖,现在我们要保护好脚腕、膝盖等身上每一处关节,恨不得把控制力延伸到手指尖儿,全身细胞都处于备战状态。

今天所主攻的路段主要由碎石组成。如此糟糕的路况竟让我产生一种长舒一口气的“欣慰感”——毕竟跟之前的魔鬼路段相比这已经很不错了!我约保持每小时6公里的配速,这个速度在海拔4400米的高度还算不错。由于路况较好,这应该也是我全程马拉松时的最高配速了。我试穿着29日的coolmax材料袜子,主要为了排汗,防止脚在十几个小时的运动中起泡。但我发现在碎石路段行走时很难控制身体的平衡,而且袜子和鞋子之间常常打滑。通过今天的测试,大家明确了正式比赛时要选择厚棉袜,coolmax袜子只能在去大本营途中使用。这是今天的袜子调研。

5月24日

行程的第五天。

5月24日,早晨8点,刚刚出发我便遇到了另外五名中国人。在这个210人的队伍中,一共有8名中国队员,占比达到了4%。也就是说,中国在这项国际性挑战赛事中,除了当地的尼泊尔之外,是成员最多的国家之一。我们在闲聊之中大家互相分享在其他地区的马拉松经历,有在国内的、国外的,甚至还有南极的、北极点的,跟他们的丰富经验相比,我的马拉松履历还是有待填补的。不过大家认同一致的是,这次的珠峰马拉松无疑是同其他世界各地马拉松相比,无论是路线、天气、路况还是任何其他方面都是难度最大、危险系数和挑战系数最高的,所以接下来的艰难境况可想而知,噢不,是“难以想象”而且“充满未知”!幸好我们是一个大团队,等我们29日到珠峰大本营汇合,正式开始马拉松比赛的时候,这几位同胞也将是我前行之路上最亲密无间的队友,他们的存在让我被冷风吹透的胸膛中始终温热着。我想,能来到这里的人,不论结果如何,只要选择了珠峰,他就已经是一名勇士了。

穿过峡谷之后,我们爬上了一个“缓坡”,实际上它至少也有40度左右,说是缓坡也只是跟之前的垂直坡相比而言缓了些罢了。这里的海拔在4400米左右,地表几乎没有植被覆盖,四周岩石、积雪、冰水杂糅密布,有点像《冰河世纪》里的景象。珠峰,它犹如是从远古时期悄悄穿越过来的一角,又或许是从远古时期便长长久久地静默伫立在这,总之它是和我们所生活的时代隔离着的。

午餐后,我们从海拔4600米爬到5000米,向着尽头的垭口,著名的Thukla Pass攀登而去。那是在诸多高傲雪山的环抱之下,一些登山死难者的衣冠冢。

过去的这几天,在离我们三千多米高的峰顶,既有高中学长登顶的喜讯,也有不断增加的悲痛新闻。

曾经看过根据96年山难事件改编的电影《绝命海拔》,如今我也看到了事件原型Scott Fischer的墓碑。

当初看电影的时候曾一度被特效所震撼,而如今就身处其中,没有了上帝视角,肉眼可见的一粒雪,一块冰,都要比电影中任何一幕都令人悲凉的。

在林立的墓碑中,有一座是属于中国登山家的,这里纪念着9位来自中国的勇士。如今我走着他们走过的路,站在他们的衣冠冢之前,心中五味杂陈。我相信我们怀揣着同样的敬畏之心和勇气才能够先后站在这里,无论是继续前行还是止步于此,都是此生无憾的。我的前路充满未知,我也想根据那寥寥几笔揣测他们当年的经历,试图设身处地,感同身受。珠峰在我眼中是充满了神性的,但它也曾无情地夺去了许多高贵不凡的生命。我只知道它并不温柔,但也尚未见识过它无情的面孔。

我在中国登山家墓前祈祷,祈祷我们的队伍能够全员安全抵达终点。我并不奢望一路是顺风顺水的坦途,我只求他日山脚分别之时,人人皆在,一同约下来日再聚之期。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循声望去,一个夏尔巴人正牵着马从陡峭的石壁上爬过,背上驮着一位受伤的队友。

5月25日、26日

25.26,今天是生活在海拔5200米以上的第二天,从海拔到条件,夜宿地方与西藏的绒布寺差不多,尼泊尔时间3点半被冻醒睡不着了。

昨天住宿客栈大厅里第一次这样热闹的挤着所有人。有人咳嗽得很厉害,多数人主要是不想动,从下午一直坐到晚上。我也出现了较为明显的缺氧反应,头涨,心跳在100左右,不明地感觉发冷。从医学来讲,浑身组织细胞都缺氧,代谢不好,一定是疲乏无力的。和旅行者不同的是,这里所有人是世界各地来参加马拉松的赛手,不会有人因为一点点反应就吸氧或退赛。

虽然身体不想动,但大家情绪都很高,拥挤的空间,喧嚣的气氛中夹杂各国语音。我们讨论的重点是如何应对不时变化的陡峭下坡和艰难上坡,体力不及到天黑后如何完赛。这里像极了电影《南极大冒险》,去南极的科考队都拥挤在阿根廷最南端的火地岛小酒吧里等天气。

作为珠峰国际马拉松选手,被特别允许继续向前3.5公里,到达真正的登山大本营。并从那里起跑,完成世界上最艰难的人生征程。

公益人参跑世界最难马拉松 呼吁关注高原早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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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anne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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